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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界上规模和体量最大的线性文化遗产,长城一直吸引着各界目光。2003年,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张玉坤带领团队启动对中国北方堡寨聚落的研究,在研究过程中华体汇app官网下载,他们意外发现很多荒废的古村古堡曾是明长城的防御单位,这引起了他们强烈的兴趣,便开始将研究重心转移到了长城相关军事聚落的研究中。李严和李哲便是其中两名骨干成员。
“长城绝非几十处景区这么简单,真正的长城全貌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们做的就是将这些‘珠子’重新串起来,复原出原来的网络。”李严告诉记者,在研究初期华体汇app官网下载,他们并未直接研究长城这道“墙”,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整个系统中。“所谓的长城全域研究,就是在地理上实现多省跨越,在结构上实现城池纵深布局,通过烽传系统和驿传系统把单体建筑联系起来、把体系的功用和历史价值联系起来。这是帮助大家揭开长城神秘面纱的重要步骤。”李严说道。
在研究初期,他们发现很多关口和堡寨的历史记录少得可怜,而且不同朝代、不同地区又都有自己惯用的表达方式,彼此之间并不互通,但经过多年深耕,他们基本理清了长城体系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建设了明长城防御体系空间数据库,包含1000多座城池、2000多座驿传和2000多座烽燧的经纬度坐标,以及每座城池32大项164小项的属性信息。
“以前我们全靠脚去测量长城的数据信息,一是走不完,二是量不准,给我们后续的绘图带来了不小挑战。现在多亏了无人机等技术,我们利用它们让长城测绘更高效。”李哲说,以黄崖关长城为例,它位于天津市蓟州区最北部的崇山峻岭之巅,天津辖域内全长40.28公里,以雄关险隘著称,除黄崖关、太平寨等少数地方有完好的城墙和路以外,其他地段都处于山险和绝壁上,非常不适合徒步。
“比如,很多人觉得长城的色彩就是灰色,但实际上它是五颜六色的,我们采集过红色、蓝色等不同颜色的石头样本。再比如,我们通过对明长城连续拍摄,首次发现了长城‘暗门’中最为隐秘的突门实物。”李哲说,“这一发现不仅在实物上印证了从春秋战国到清末两千多年间的历史延续,也同时反映出清晚期‘睁眼看世界’的著名学者魏源对突门军事智慧的高度评价——‘藏于九地之下为暗,动于九天之上为突’。”
为了让更多人了解长城,天津大学建筑学院长城研究团队还将长城“搬”下了山。2023年初,天津博物馆里一场名叫“虚实之间·发现长城”的大型展览吸引了公众目光,其中,“飞越天津长城”五面屏沉浸式多媒体展项最具吸引力。天津也成为了在全国有长城资源的省(区、市)中华体汇app官网下载,率先实现域内长城全段实景化、沉浸式展示的城市。
让李哲印象深刻的,还是一位博物馆爱好者在观看展览后反馈给他的感受。“他是在机缘巧合下看了展览,但展览给了他很大惊喜。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没有实物的文化遗迹也可以办展,还能办得这么有趣、新鲜。”李哲回忆道,甚至还有不少错过展期的“发烧友”联系他,用展厅全景图像通过线上“云体验”的方式观展,这些都让他觉得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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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国文化书院院长陈越光、北京师范大学跨文化研究院院长董晓萍教授、法国阿尔多瓦大学东方学系主任金丝燕教授编著的《跨文化的一颗星:汪德迈》日前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推出。该书以汪德迈先生晚年学术集大成时期与中国文化书院发生联系的时间段为主,适当兼及其他时段,对其生平、学术与中法交流活动的史实华体汇app官网下载,进行全景式纪录。全书主要采用图片编年的形式,辅以少量文字,以期展现一位具体生动的法国汉学家形象。
汪德迈与时任中国文化书院院长的汤一介教授和乐黛云教授伉俪保持了多年友谊。此后数年,他还应邀在中国各高校讲学,赴山东曲阜孔府、河南安阳殷墟、甘肃敦煌研究院、四川三星堆等地开展实地考察和文化交流。之后,不少法国和其他欧亚国家学者也跟随他的脚步,来到北京和中国的其他文明遗址,听他讲解中华历史文明的独特地位,与他一起见证中国改革开放后的巨大变化。
汪德迈对中国古代社会史、中国文字学、中国儒学、中国思想史、中国文学史等展开全面系统的综合性研究,构建了一套独立和博通的中国学理论体系和逻辑严整的方法论。董晓萍和金丝燕一致认为,40余年来的中国改革开放,已有数百年历史的海外汉学与中国自身庞大的学术系统近距离相遇,彼此文明互鉴,也发现了许多新问题。汪德迈中国学的特点是不回避问题,并抓住各方关注的中国社会文化研究中的本质问题进行分析;对中西文化的差异做出基于信任的、可以对话的和促进理解的解释;对不同社会的多元价值观的自主与沟通,寻求一种平衡的评价,由此能够让西方人增加对中国的了解,也让中国人能够反思中国优秀历史文明,以及那些尚未被外部充分理解之初。
“汪德迈先生和汤一介先生两位前辈都已作古,他们也会消失在历史的路口吗?”在日前的新书发布会上,陈越光向与会者发问,随即自问自答:“我想不会,因为他们的学术探索对今天还有意义,因为他们留下的问题今天依然直指人心。汤先生的问题是:我们能既坚守中国文化的主体性又深刻了解西方文化的基本精神吗?汪先生的问题是:我们今天的世界,对汉文化圈将在明天世界上所起的作用,可作何种期待呢?”